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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未授翻】熟悉的面孔与破旧之处part2

  “我是怎么认识他的?”第二天早上，当马尔福医生用闪光灯照射我的眼睛时，我问道。

他的嘴角向下一撇。“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了。然后他在你11岁的时候把你从恶霸手中救了出来。他跟着你进了厕所。”

我皱起眉头。我对罗恩知之甚少，但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在恶霸面前跳出来的人。到目前为止，他看起来像是个恶霸。

“十二岁，应该是。”马尔福医生一边说，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钢笔在她的病历上写字。“那时你已经十二岁了，你的生日在九月。”

我朝他眨了眨眼，我知道他手里拿着我的图表，也许什么都没有。

“现在是几月？”

“十一月。今年你生日的时候你也在这里。”他翻开一页，眼睛盯着图表。“别担心，我替你庆祝过了。我把你的手臂举过了头顶。”

我低头对着凝胶露齿一笑。“你说我们在学校相处不好？”他摇摇头。“为什么？”

他的下巴咯咯作响，沉默了一会儿。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。”

一队医生进来查房，马尔福医生往后退了几步，最后溜了出去。

~*~

罗恩那天晚些时候过来了，他对我的记忆非常执着。马尔福医生试图告诉他我的体重正在逐渐增加，血液循环变得正常。罗恩又问起了我的记忆。

“没有变化。”

“那么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罗恩厉声回击他。他的妹妹拉了拉他的胳膊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。

马尔福医生皱着眉头，但是当他回答时，他的声音平静，“正如我以前告诉过你的，她的健康是第一位。一旦她的情况好转，我们就可以尝试记忆恢复技术ーー”

“你享受这样吗？”罗恩吐了口唾沫。

马尔福医生停顿了一下，眼神变得凝重起来。我觉得房间里有点冷。”享受什么？”

“把她留在这儿。赫敏 · 格兰杰依赖你，整个世界依赖着你。”

“罗恩，别这样！”他的妹妹嘶嘶地说。

“我向你保证，韦斯莱，她得到了最好的照顾——”

“滚出去，”罗恩咆哮道，“所有人都出去！我要和我的未婚妻单独在一起。”

马尔福医生的眼睛盯着我，想要反对。我朝他点点头。我会没事的。显然我们相爱了。我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。

就剩我们两个人了。他坐在我的床上，握着我的手。有个人对你的身体和私人空间如此熟悉并自然，这感觉很奇怪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意识到我们一直很亲密，他看过我的裸体。我们上过床。

我看了看他。他身材修长，身材健美。他的肩膀有着曲线，那种因为太高而试图在门框和汽车中缩着身子的曲线。他的手指很长，但我知道他的手指总是很湿润，总是伸手去触碰不属于他的东西。当他像这样放松的时候，脸上的神情是善良温和的。他的眼睛是淡蓝色，让我想起浅水。

“我想为昨天吻你道歉。”他说，我很震惊。“你醒了，我太激动了。”他吞了吞口水，“他们让我慢慢来，但是我太想你了，赫敏。”

我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，他的确在乎我。

“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”我问。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，但是医生们还没有提供相关信息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“你是一个... 一个警察，一个侦探。你在一个案子中受伤了。”

我对他眨了眨眼，一个侦探，感觉不对。“怎么会？”

“一次爆炸，你飞了出去，所以你的头受伤了。”

“还有其他人死了吗？”

他笑了，喃喃自语道， “你总是先考虑别人。”他握住我的手，我放任他这么做了。我试着习惯他的手指穿过我手指的感觉。“你还记得什么吗？”他问道。

我懂文学。我知道英国方言的区别。但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，我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
我确实知道一些事，只是记不起来了。

”有个恶霸，在盥洗室里。”他歪着头。我继续说，“你救了我，在我们小的时候。”

他的眼睛睁大了，嘴唇张开，无声地喘着气。他抓住我的手。“对。没错，赫敏，在学校！”

”我——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——”

“不，没关系！你做得很好！”他扑到我身上紧紧地拥抱我，我的身体痉挛着。“他们知道你在回忆吗？”

”不，我... 那只是我——”他离开了我，跑出了门。“她想起来了！”

马尔福医生几乎是立刻出现在门口。他大步走到我床边，检查大脑活动监视器。其他几个医生跟着他进来，屏住呼吸等待着。

他对我说，“你想起来了？”他的灰色眼睛看不到尽头，同时也浮现出一种担忧。

我开始摇头，然后——

“她还记得第一年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巨怪！”罗恩说着，兴奋地蹦起来。“她记得我和哈利救了她。”

马尔福医生的目光在我脸上审视，然后逐渐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。一种熟悉的羞愧感涌上心头，我把这种感觉与那种凝视联系在一起。

他不以为然地盯着脑部扫描。“扫描结果什么都没有。”他的眼睛转向我，“空欢喜一场。”

我的血液沸腾了，我眯起眼睛看着他，企图让目光化作匕首刺向他。

“去你妈的，马尔福！”罗恩怒吼道。“她记得，这才是最重要的！去你妈的扫描。”

“你还记得什么别的吗，格兰杰？”马尔福医生扬起眉毛问。“没有。”我咬牙切齿地说。“目前没有别的了。”

～*～

罗恩每天都来。他每天都问我还记得什么，他给我提供信息，能唤起我记忆的东西。

也许你还记得下棋？

学校里曾经有一条蛇，很大的一条，很吓人。

你最喜欢的教授是麦格教授，你还记得她吗？

我们在大厅的长桌一起吃饭，那里有南瓜汁。

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当我睡着的时候，我想我看到了城堡和龙，但是没什么值得一提的。

我问起我的父母。马尔福医生停顿了一下，他的下巴咯咯作响。

“他们还活着，他们... ”他吞咽了一下。

“我被抛弃了吗？”我问道。“他们... 我们是疏远了，还是...？”

他转过身来看着我，“不幸的是，他们也有记忆问题。”

我眨了眨眼，一头扎进我的脑海里。在某个地方有两个人和我长得很像，他们爱我，抚养我长大。但如果我们在街上擦肩而过，甚至都认不出彼此。

同样的手帕擦过我的眼睛。我从他那里接过来，抽泣着。

“我在学校也这么情绪化吗？”我轻笑着说，试图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。

“我想是的。”他的笔发出咔哒声。“我记得你经常哭，通常是因为我。”

我看着他，他的脸颊粉粉的。这个男人有着温暖、温柔的手和一双充满保护欲的眼睛，他曾经让我哭泣。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。

“我们曾经交往过吗？”

他的笔从纸上滑落，在我的病历上划出一道滑稽的斜线，灰色的眼睛猛地看向我。

“没有，梅林，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？”

几天前，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。我的眼睛又大又棕，皮肤很干净，我的鼻子不是太歪或太尖，牙齿很整齐，只是头发看起来需要好好梳理一下。但总的来说，整个形象并不是壮观的。

我觉得脸颊发热。

再也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了。

～*～

我提出想看看学生时代的照片。

马尔福医生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，他说，“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。”

但是他从来没有带给我任何东西。

哈利 · 波特来看我，我向他要照片，他也犹豫了。

”我们没有很多照片...”但他在撒谎。

他下次来的时候只带来一张照片，我们看起来十二三岁。哈利· 波特，罗恩· 韦斯莱，还有我。从照片上可以看出，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。他让我留着它。

我问马尔福医生关于我们穿的制服，长披风，打着领带，带着红色的点缀。

他说， “那是那里的校服。”

“好奇怪。”我被我浓密的卷发和大大的门牙吸引住了。也许我应该感激那些觉得我有吸引力的人，如果他们知道我曾长这样，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。

 “我的领带是绿色的。”他主动提起。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正盯着那张照片看。

“为什么？红色不适合你？”我微笑着，心想他搭配任何一种颜色都不会很糟糕。

他咧嘴一笑，我的胃开始排山倒海。“不，我在另一个学院里。他们把我们按... 兴趣分类。我的学院颜色是绿色和银色。我们是蛇，你们是狮子。”

我把目光从他的嘴角移开，看向那张照片。“多么奇怪的学校啊。”

他轻声笑着，几乎把我融化成液体。“是的，我想是的。”

～*～

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马尔福医生——他试图掩饰的温柔微笑和他温暖的手指，在我们接吻时，它们托着我的下巴。

他系着一条绿色的领带，我拽着他的领带，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滑动。

～*～

我告诉罗恩我记得我们的吉祥物，狮子。

他笑了，手指伸向我的下巴。这和我的梦一点也不像。

～*～

一天早上，马尔福医生和一位年长的医生一同走进房间。我以前见过他，他想跟我握手，我觉得很古怪。

“格兰杰小姐，”他咕哝着，拍拍自己的肚子，好像刚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。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很好，谢谢。”他走到我身边，眯着眼睛分析我的电脑图表。马尔福医生靠在门边的墙上，盯着我。

“好了，格兰杰小姐，是时候谈谈你下一步的治疗了。”

我从床上坐起来，感觉心怦怦直跳。“好的。”

“有一些实验医疗，我们想和你一起尝试。”他说，我想到了电流和脑电波，我瞪大了双眼。“不会痛苦的。治疗师马尔福实际上是这项技术的顶尖好手之一，所以你会得到很好的关照。”

我的目光转向他，尽量不去想我会遇到什么样的“好手”。

我把腿挪到床单下面，点头示意他继续。

“这是一种催眠法——”

“催眠术，”马尔福医生纠正道，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说错话，或者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纠正错误。

“是的，是的。催眠术，”年长的医生慢慢地说，并与马尔福医生核对。“这是一种心理疗法，使用，额...冥想...和...注意力...”

马尔福医生插话了，“这类似于催眠状态。一种由治疗师引导的冥想，进入你的大脑，看看我们是否能提前引出记忆。”

我突然有一种冲动，想跑到图书馆去读更多关于这种疗法的书。这听起来很有趣。马尔福医生会是我的心理医生吗？

“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，”年长的医生说。

我皱起眉头。为什么我会不接受呢？自从我醒来后的两个星期里，他是唯一一个一直在我身边的人。

“是的，我当然可以接受。”我看着他。他与我的视线相遇，然后向下看。

“太好了。”年长的医生说，“这周就可以开始了。接下来要讨论的是你从圣蒙戈医院出院的事。”我的心脏停了一拍。“你的身体状况步入正轨，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很稳定。但是马尔福医生对于让你出院有些保留意见。”

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，害怕他们真的会把我送走。

年长的医生说，“你现在的住处是和罗恩 · 韦斯莱一起，你的未婚夫。但是马尔福医生认为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你是不是感到舒服——“

“不，我不太舒服。”我打断了他。我觉得不舒服，不想和他单独在一起，更不想在他的床上住。

马尔福医生无声地舒了口气，放下了胸口的紧张。

年长的医生点点头。他告诉我圣芒戈医院为新出院的病人提供了住房。他们会在我的过渡期间给我提供一套带家具的公寓。

我结结巴巴地看着马尔福医生，“我...我不知道得付多少钱。”

”不，不，亲爱的。”年长的医生把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肘上。“圣芒戈医院很乐意资助你康复。”

他走的时候，我问马尔福医生为什么。

“你很重要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拿出表格让我签字。

“是吗？”

他抬头看着我，灰色的眼睛在盘算着， “你的名字家喻户晓。”

“因为我的侦探工作？我是不是破了什么大案子？”

他的嘴巴张开又闭合，“你破了很多大案子。”他拿出一支笔递给我。“实际上，波特更有名。他有个著名的童年，你帮了他不少。”

我皱起眉头，试图搞明白这么什么意思。“那么罗恩也很出名吗？”

“嗯，你问问他就知道了。”他讽刺道。

我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。

TBC